南细辛

发癫中

(二大)货不对板

        写的像个随笔……OOC都是我的问题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新一届研一入学,吴超群向李一鸣学习,潜伏在新生群里活像个吃饱瓜的猹。

        趁大师兄不在,还不忘跟小导分享因为新生“货不对板”闹出的诸多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当空气里满是快活的气氛,门口传来大师兄的一声冷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吴超群,笑的可开心,你每天这么闲的在这胡罗罗。这么在乎对不对板,你把样点了去,废一个板,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超群向小导发送求助的眼神,小导清了下嗓子打圆场:“人嘛,都是一步一步成长的,既然报考了就还是有科研追求的嘛。超群在大师兄的教导下,进步还是很明显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眼光就这样了,俺要不盯着,吴超群跟着你们是一天天一点好都学不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双手插兜带着灰溜溜吴超群离开,等到大师兄的白大褂彻底消失在门外,小导才嘟嘟囔囔地吐槽:“大师兄不也是我挑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看着游戏界面,十指纷飞,轻飘飘地接了一句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说你眼光就这样咯,看到的和实际的,老是货不对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导却轻嗤一声

       “货不对板又怎么了,说的好像我看准了,你们就一定按着来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手上一顿,game over的大字横贯屏幕。干脆把手机息屏,照出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。

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和大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小导恨不能写一篇论文贴在李一鸣身上,向大师兄全方位介绍师弟有多么的聪明、乖巧、听话,求求大师兄把满腔热情都挥洒在师弟身上,放过卑微小导和小导的游戏手柄,16小时工作制真没有存在的必要。


        而李一鸣虽然早就被小导预定,时常跑实验室,却有事正好错过了大师兄刚来的那几天。对大师兄的初始印象全来自小导。什么从愚昧旧家庭挣扎走出的科研新星,什么害羞内敛,沉默寡言,是个需要李一鸣多照顾的倔强小可怜。


        小导当时想的可好了,大师兄踏实认真搞实验,李一鸣情商高脑子活还是算法小天才,他们一定会成为相辅相成,珠联璧合的一对。


      结果现在一回想……

      呸,小导他简直适合搞诈骗。

       李一鸣在墨镜后忍不住给了小导一个白眼。


        好在那时候他们都是新人,在小杨师姐的温柔调停下相互磨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理论扎实,实操上却离心机都不会开。去问师兄师姐的时候,在农田里晒出来的蜜色皮肤上,红晕一层层渲染出来。会抱着操作守则熬夜苦记,第二天眼眶都是带着倦色的红。李一鸣总不自觉心里软塌塌的,在大师兄犯犟时后退一步,事后大师兄回过劲来,又会不好意思,别扭地给出一点纵容。李一鸣就算是只警觉的狐狸,也觉得自己在被驯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从小到大都是个幸福的天才,物质和爱,前途和家庭,他什么都不缺,所以什么都不算执着。大师兄曾经羡慕过他天然的散漫态度,也仰望过他超人一等的天赋。李一鸣游刃有余地更新算法时,他看李一鸣就像在看悬挂的月亮,虽然沉默,但眼睛里饱含赞叹。
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曾不眠不休给大师兄优化算法,花三天三夜改二十多版图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也曾碰上李一鸣甩手不干,一边凶李一鸣赶紧走,一边又在李一鸣“我不走我就赖上你了”的耍赖声中任劳任怨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是科研小陀螺,如果吃饭睡觉不是维护生理机能的必须项,他恨不得活成不眠不休的机器人。李一鸣直接拿走大师兄抄论文的笔,强制他专注吃饭,看久了电脑,又要他远眺窗外。实验室窗户正对的办公楼红墙上长了一片爬山虎,正好养眼睛。大师兄知道他的好意,但又小声抱怨小导骗人,说好师弟乖巧听话,哪里符合了。李一鸣也回嘴,小导还说大师兄是坚强小白花呢,哪家小白花像你这么生命力旺盛。

       那段时光里,他们给过彼此唯一的特权。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可惜,各有所长可以说是互补,也有可能分道扬镳,水火不容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大师兄升级后,就逐渐沉默。小杨师姐又去了冷泉港,留下未完成的课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像一把拉满的弓,理念的分歧,实验的疲惫,久不见前路的恐慌,绷断了弦。

     “明明算法可以算出来,为什么要一遍遍重复失败?”

      “俺只相信真实的实验数据,而不是没有支撑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不可信,还是你算不出来?”李一鸣说完这句话,空气都安静了,他好像被扼住了呼吸,心里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眼睛里什么东西摇摇欲坠,肩背却挺得笔直,冷声道:

       “我只信我看的实验结果,就这样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

      “我不参与你的课题”

      “俺也不干涉你的活动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自己划下了楚河汉界,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戴着墨镜玩着手机,在办公室潇洒摆烂的状态小导都自叹弗如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师兄则常驻实验室,恨不得跟实验室长在一起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相遇别说交流,眼神都不碰一个。哦,李一鸣也看不到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导在他们两个中间当传声筒,夹心饼,两相安抚,苦不堪言。于是决定再招个学生,三角形的稳定性还是交给同辈人维持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小导招了超群,虽然懵懂稚嫩,但好在心大,交给大师兄带,果然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,新的缓和带也再次建立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隔着超群交锋,合理地关注彼此的动态。算不出来的数据,重复不了的实验,都是小超群的求救。明明“不管”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,但真遇到事了,又心酸,他有了新师弟又怎么样,还不是得等着我来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越想越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猛的一拍桌子,把正在打游戏的小导吓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导捂着胸口顺气。

       “李一鸣你吓死人了哎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走了,下午请假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拿起手机就往外走,不知怎么走到那片爬山虎旁边,伸手去拽爬山虎的茎。偏偏每一根细丝都牢牢巴住,这么一步一步往上走,藤蔓纠杂在一起,就是强行拽下一根,也看不出什么,好像只会在没了全部支撑后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一鸣给那断裂的茎和巴在墙上的小圆盘拍了个照,发给置顶聊天。回头看向实验室的窗户,隐约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影子。手机响了,李一鸣低头看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“李一鸣,你幼不幼稚?学校绿化招你惹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师兄,你想要月亮奔你而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要陨石砸死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俺会自己去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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